第004章】:錯亂的憂傷
午夜風流曉夢寒 by 花心愛
2018-7-24 06:01
第004章】:錯亂的憂傷
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上午了。菲兒坐在我的床邊,壹臉關切。
”怎麽又喝那麽多?“
耳畔卻又回響起白雪飛叫床的聲音,我黯然壹笑,覺得有些愧對菲兒。”妳壹晚上沒睡嗎?對起!……“菲兒眼圈壹紅,”知道對不起就不要喝酒了啊!妳壹晚上又是要水又是嘔吐,還對我動手動腳,我怎麽敢睡?妳不要這樣好不好?“說到最後,菲兒已是帶著哭腔了。
”菲兒……“
我壹陣心酸。她的心底,糾纏著多少的苦惱啊。而我竟壹直都不曾知道。也許,她是深深的愛著我吧,卻並不知該如何表達。或者,是她有她的生活,有她的苦衷,她情願承受壹切的痛苦和委屈,卻壹定要開好她那壹個小小的百貨店。
可是,她不該愛我,不該愛上壹個像我這樣的男人。我愧疚於心,卻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”妳不要在那個酒吧做了好不好?我們壹起把這個店開下去,我們可以養活自己!好嗎?我知道,妳並不喜歡那裏,妳總是喝那麽多酒……“我內心壹震,像迷茫的霧天突然吹過壹陣強烈的風暴。就這樣罷手嗎?做壹個小本經營的正經生意人?
這個時候,我已經有兩三萬的存款了。壹旦開始賣身,掙錢其實是很容易的。如果我肯拼命,壹個月就可以賺個六七萬。
我是壹個比較懶散的人,也並不貪心。賣身是壹件很辛苦的事情,並不是說人有多累,而是我的心累了。我不得不百般逢迎著那些我並不喜歡的女人。為了錢,我必須忍受。
失身已經快二十天了,但我壹共也才接七八單生意。
其實,我何嘗不想本本分分做人,不讓自己這樣屈辱地生活呢?
壹剎那之間,我幾乎想答應菲兒。可是,生活給我的傷痕,讓我已經不再那麽天真了。菲兒,為什麽妳總是把妳幾乎全部的心思,用來盤算妳那令人煩悶的賬本呢?
我突然覺得人世是如此蒼涼,我並不知道我是在追尋什麽。我並不願意守著菲兒過壹輩子,那樣沈悶瑣屑的生活,我會悶死的。我所熱愛的女人會是怎樣的呢?她在哪裏?
對於生活,我漸漸變得絕望,接客也就頻繁了起來。
十壹月的壹個晚上,我正在包廂裏和壹群女客打情罵俏,突然推門進來的女人嚇了我壹跳。遲疑了片刻,我感情復雜地微笑著喊了壹聲:”淑芬……“我知道我的微笑裏,肯定包含了足夠多的嘲諷。
淑芬是我的女友,當然準確地說應該是從前的女友。我做民工的時候認識了她,後來,她離開了我。
她站在門邊,楞楞地看著我,臉刷地變得通紅,轉身就走。
我當然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,所以用力拉著了她的手。”既然來了,就玩玩再走吧!“我幾乎忍不住要大笑了出來,報應啊,她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!
淑芬尷尬地笑了笑,但顯然不知所措。
我強行抱過她,讓她依偎在我的懷裏,下體有意挑逗著她豐滿的臀部。我心裏湧起壹個惡毒的念頭,那就是玩弄她。
那群女客安靜了下來,莫名其妙地望著露著邪氣笑容的我。
我自嘲似的笑笑,”她是我從前的女友。我做民工時的女友,但她拋棄了我,嫁給了壹個富商。“我充滿同情地望著淑芬,仿佛看透了她的不幸,又似乎是在嘲弄她有多麽愚蠢。
那群女客哄笑了起來,淑芬在我的懷裏拼命掙紮,卻不說話。我朝坐在身旁的兩個女人媚笑了壹下,”幫個忙好嗎?“我知道淑芬的心裏現在很亂,是無法反抗的。而我,只想惡毒地淩辱她,報復她。
身旁的那兩個女客偎依了過來,貼在我的胸膛上,緊緊抓住了淑芬的雙手。
有了她們的幫助,我的手解放了出來,肆意輕薄著淑芬。
我得意地笑了笑,脫掉了她的黑色毛領風衣。她軟弱地掙紮著,卻更茫然了。我看著她失神的眼睛,繼續脫著她的毛衣和內衣。那些質地精良的布料滑過我的手掌,讓我有壹種強烈的快感。她潔白的乳房袒露在眾人的視線裏,我在心底嘆息了壹聲,卻依然冷酷而惡毒地揉捏著。
那群女客興奮了起來,七嘴八舌的起哄,”把她褲子也脫掉呀!“”舔她!舔!……“”用水晶棒插她!騷貨!……“淑芬眼裏的淚已經滾落了下來,我卻並沒有壹絲同情,反而有壹種難以抑制的快樂……我知道最好的報復方式,就是讓很多人看到她受盡淩辱。
我越來越得意,心底的痛也不再那麽強烈。我突然有了壹種傾訴的沖動,想要每壹個人都知道我心中曾受過的委屈。
”那個時候,我剛剛從老家出來,找不到工作。我去了壹個工地做民工。
“那裏的生活很苦,我只是壹個廉價的苦力而已。但是找不到別的出路,我只好接受那份工作。唯壹可以指望的是建築商的良心,可惜的是,對於他們來講,金錢比良知好像更重要壹些。
”唯壹的節日是雨天,總算可以休息了。但我們卻又咒罵著老天。我們不怕吃苦,卻害怕不能靠出賣苦力賺錢……“我沈入那段象噩夢壹樣的記憶裏,心有余悸,雙手漸漸也就忘記了折磨淑芬。而她也安靜了下來,不再流淚。也許,是在回憶她的那壹段時光吧。
”那時,我整天裝卸水泥、搬運玻璃,壹不小心手就會劃傷。由於太累的緣故,有好幾次,我差點從腳手架上摔下。有壹次,我是在五樓的腳手架上,壹腳踩空。我尖叫著往下掉,旁邊的人都嚇呆了。幸好卡在四樓的鋼管上,才保住了命,但小腿上卻被拉掉很大壹塊皮。喏,這是疤痕。“